Jiach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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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比大雄

如果这不是回忆,也不是现实

Jiacheng / 2012-05-05


这边的天气好怪,冬天的时候你天天盼望着阳光出现,想要使阴冷的天气变得和蔼一点,但是,平均十天太阳才被允许从云里露出来头一天或者半天。现在春天来了,但是脚步很快,很快就给人一种夏天逼迫而来的感觉 ,伴随着而来的还有校园里处处高发的的感冒和情感。但是太阳好像也比以前自由的多了,几乎天天出来,把人晒得懒懒的,懒懒的。可以简单地预测一下,这个夏天将热的不比曾经,于是学校强烈建议我们在接下来的体育课时去游泳。于是理所当然的一个大四的学长根据他往年的经验带着他的泳裤们走向了没有泳裤的我们,而且学长是经验特别丰富的那种,我们问他应该穿什么型号的时候,他的手就以一种我们无法反应过来的速度伸向了我们的大腿之处,就那么轻轻地一抓,就告诉了我们到底是L号还是XL号。那天以后我就觉得我应该勤加练习把这招学会,然后到大四的时候去推销泳裤,在我的学弟学妹前表演一番,哦不,是学弟面前。

时间过地好快好快,以至于让我产生它是静止的错觉。给妈妈打电话,她说这次怎么那么长时间没打电话。我说没有啊,没多长时间吧,好像才一两个星期。她说快一个月了,上次是是十三打的,现在已经初九了,马上就一个月了。

原来,我们都不能去证明母亲是错的,也不能妄想着去证明。我告诉妈妈说,真的过的太快了,一天又一天的。曾经以为高考复习备考的那段日子是流逝最快的,我知道那是因为我还没有经历大学。

是的,过的太快了,已经又是一年的五一。果然又是全民期待的三天小长假。已经忘了去年高中的时候给了几天假期,但是我清楚的记得,那时的我和我们很期待这样的假期,那又将是我们久违的一次不完全享受国家休假政策的机会,所以,我们都很珍惜。大学就好像回到了那时候的初中和小学,每周都有两天的假期,每隔几周就会有一个三天短休,然后就是在这一个有一个的假期中我们将会欢快地迎来一年两次的终极假期BOSS—寒假和暑假。嗯,是的,就像打游戏,每当要见到终极BOSS的时候,我们同样会难以压制内心的那份冲动。

最近感觉回忆乱乱的,由于疏于梳理的缘故,而且导致某些碎片直接丢失不见,无法再次拾起。上一个五一,我是在家度过的,具体来说是在我的那个小小的房间内度过的,那时候我用的手机还是步步高的卡布奇诺,那时候我用手机键盘打字还很快,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再习惯用手机物理键盘。那天下午滴滴答答不大不小的下着雨,同是噼啪响的还有我的手机键盘,那天下午我写了我在空间中的第一篇日志。当时高四让我呼吸困难,思想混乱,然而由于平常每日重复的生活与每天的课程与习题使我没有注意到这些,当时只是想着我要高考。而我每天在休息的空闲会绞尽脑汁的去想我应该怎样去提高我的分数,在哪一科上提,在哪一类型的题注意不丢分。一个小小的五一假期,让我停下了匆匆的脚步,结果就是那篇日志里的牢骚与抱怨。现在的我又在牢骚,可是这次却不知道要牢骚些什么了,没上大学之前牢骚,上了大学之后我不知道该为什么牢骚了。

高中的时候,我们有相同的目标,我们做着相同的事,我们聊天的时候话题是试题,是成绩,是大学,是高考,是我们脑海中期待的不远的未来,我们总是会有话说。然而大学呢,我们还有相同的目标吗,还做着相同的事吗?对于现在的自己的一个发现让我吃惊不已,那就是我如果碰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就会变得滔滔不绝如那长江之流水,唠唠叨叨就像<裸婚时代>里童姑娘的妈妈,而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呢?其实很简单,虽然我平常说的话不少,但是我和别人的交流的话题缺少共性,很少能引起精神和思想的共鸣,所以这是否就造成了孤独的另外一个形式呢,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守着自己的孤独,谈论着那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无关精神,无关思想,无关心中那份属于自己的对于未来的期待。就比如,我想和别人谈论一些书籍,一些关于作者和书本身的东西,可是周围的人对这些不感兴趣,我就不知该如何谈起了,我只能对他们说,这本书不错,可以一读。

这两星期着正在读<马克思传>,而且碰巧上周的民理课时老实提了一句我们可以读些马克思之类的书,结果肯定是理所当然引来了同学们的一片嘘声,我当时就想,我还会不会好意思跟别人说我正在读<马克思传>啊,还要不要告诉他们我读得很津津有味啊,好吧,我也只好假装自己是硬着头皮读的了。曾经有一段时间我迷失了自己,空虚,堕落,任由自己腐烂。当然这种事情是和中国不知道多少万的大学生同时进行的。中国的男生寝室好像从来就离不开游戏,就好像我离不开亲爱的你。而女生寝室离不开电影和电视剧,就像亲爱的你离不开我一样。上了那么几年学,也见过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恋人间分手的原因了,然而直到大学才发现还有一种造成恋人分手社会情感不稳定的原因,那就是女生因为觉得自己在男生心里还没有游戏重要而和男生分手。曾经也有那么三十天左右的时间我像很多人那样去玩传说中令人穷三代的魔兽世界。曾经当我们ROLL到一件史诗级紫装的时候我们会欣喜若狂,好像里面的角色是我们自己一样,因为这一件一件的装备变得越来越强大,我们最关心的是那个BOSS会不会掉落我们需要的那件东西。最终,我还是因为忍受不了那种空虚,那种难受而半途退出了他们的队伍,我对不起部落,我没有为荣誉一战到底,我不再为了部落,成了部落的罪人,从而最终成为了联盟和部落都看不起的牛头人德鲁伊。“为了荣誉而战,为了部落”,多么令人激动不已的口号,敬礼,转身,最终我将离你远去。

我知道,在高中六点中以前起床是一种很困难的事,但是我还是一天天走了过来,虽然几乎每天迟到,虽然总是被班主任堵在班门口轻轻地教育我一下。忽然到了大学,没有了早自习,我发现我总是可以睡到时间无限趋近于八点,但是我很喜欢早读。于是没有假期的时候,我开始逼着自己六点半起床,就算不去早读,坐在那儿看着书也好,我知道每次起的都有点艰难,但我安慰自己说,习惯了就好了。因为高中经常性习惯性的迟到,所以每次我狂奔到班的时候,总能听到校区里那令人心安的读书声,现在的我已经好长好长时间没有听到那种读书声了,只是会在早上的足球场会零星的听到,还有自己那口语严重不过关的读单词的声音。

我们都是飘到远方的风筝,那根线就是每个月我们的父母会准时给我们的生活费。在学校的的自动取款机前,有两种时候你取钱时会看见排着很长很长的队,一个是每个月的一号二号的时候,那是我们与父母约好的时间,我们的父母永远都是那么准时,而我们永远看不到的是这准时的背后,还有着多少我们的不知道。另一个时候就是在我们都很期待的小长假的前夕,当然这是可以理解的,出去游玩当然需要那么一点钱吧。在我们和父母那很长时间才有的一通电话里,父母告诉我们拿着钱不要过的苦,要对自己好一点,吃好喝好玩好,我们果然很听话,我想这或许是我们这辈子毫不犹豫就听取了爸妈的话的时候了吧。从几何时起,大学生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们该去哪里找到答案呢,翻开历史书是否能找的到呢。我无从得知,我们都无从得知。这是时间的力量,还是这个时代的力量?我们还是在他们面前地下了头,默数属于自己的悲哀。但愿丧钟不是为我们而鸣。

还记得以前的学习的追求并不只是及格,那时候我们还不懂什么是挂还是不挂,我们要么不学,学就会为了自己而战,哪怕全部不及格,我们也不怕,我们只怕自己会妥协。当我们终于明白挂科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我们还是有那么一丝不淡定。我们把别的追求放在了一边,转而追求崇拜不挂神。当我们还犹豫着要不要挂一张柯南的画像在墙上已表明我们决心的时候,考试已经来了。我们隐隐约约从学长学姐那里得知,又高又大挂的人又多的是一棵大树,它的名字叫高数。于是暗松一口气的专业不学高数的同学只能向另一半的学生表示他们深深的遗憾,而专业学高数的这一半同学,也是几家庆幸几家愁,因为他们学的高数被分为四个等级,学高数I 的同学感觉自己的命最苦,但是只能把愤怒转向那历经一学期仍崭新的高数课本。我们可以想象如此的氛围之下,高数老师也只能祷告希望自己在同学心目中的形象不会被高数毁掉。但是他们不会担心同学们的过度放肆,因为他们知道,同学们都怕老师给他59分。所以当遇到一个给同学59分的老师的时候,那只能说明这位老师已经向该同学下了战书了。期末考试这一场战役是有后续效应的,它会让我们在放假回家的时候认真思考一下哪几科可能会挂,然后带书回家,以备返校补考这个不时之需。然而很多人不屑,觉得考试考了十几年了,都可以出卷了,还怕他不知,那么这位同学有所不知,大学中的考试是最能考验人的综合素质的,包括你的公关能力,信息获取能力,你的眼力,耳力,你的心理表现,你的舞弊能力等等,所以考试能过而且到最后又能顺利获得学位证和毕业证的学生才是我们国家社会需要的真正人才,我们的大学是何等的用心良苦。

前几天党日活动的时候去了一所小学,当我们这些大学生站在小学生面前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们这些年的长大到底失去了什么,是那清澈见底的眼神吗,是那纯真无邪的笑容吗,是一块糖果就能很快乐很幸福的知足吗,我们不知道,我们也没有拥有。当然又失去就有获得,但是我们所获到底是不是我们想要的,只有我们的心能告诉我们。我们是否幸福快乐,也只有我们自己知道。看看我们都在追求些什么,看看我们的疲惫不堪,看看我们的满身伤痕,看看我们的流下每一滴泪。

我终于进入了前所未有的平静的状态,做着我喜欢的事情,爱着我爱的人,尊重着爱我的人,感受着这生活,上课,写作业,看书,听音乐,看电影,上自习,思考,写写东西,我深深的爱着这生活,爱着这一切,不论快乐或难过。我将走下去,走的更远。我也会怀念,也会回忆,虽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但是它们都充满了真实,看得见触摸的到的真实。

2012年5月5日
于成都